秦怀礼坐在不远处另一台电脑前,见到我的反应也是愣了下,随后是一脸的新奇,“我发现你胆子是真小。”
你怎么不说都是你吓的呢。
我瞪他一眼:“你在干什么?”
他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大伸着,懒懒散散的:“等你下班,顺便补病例。”
我:“……”
护士站在病房正中间的位置,两旁是病区走廊和病房,走廊尽头有窗户可以透光,护士站没有窗户,无论白天黑夜都开着灯。头顶的灯坏了两盏,光线不那么刺眼,偏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打在他身上,原本就很柔和的面部线条显得更柔和了,看上去似乎很易亲近。他在医院人缘很好,不得不说这张脸该是第一大功臣。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白大褂脱了换上自己的衣服,九月份天气不再像前两个月那么热,他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卫衣帽子歪歪扭扭挂在身后,很是随意。
当时我做了一个如果有点脑子都不会去做的事——
我走过去,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把他歪七扭八的卫衣帽子给理平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我就会做一些好像脑子被驴踢过才会做的事情,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就一根筋地要把他那帽子给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