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男子的黑色瞳仁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汪洋。他猜想克莉丝朵是被那个叫弗兰德的咒术师迷了心窍。
一想起这个弗兰德,他内心的嫉妒就如同身上那件在凛风中撕扯的长袍,他心中熊熊燃起嫉恨的烈火。
下次就从这个咒术师身上开刀好了。他的肩膀抖动,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冷笑。
克莉丝朵受了很重的伤,但一声不吭,带着那对陌生的翅膀默默往前走。依旧是一身肃穆的黑斗篷,半张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但她的嘴唇薄而苍白,像一个失血过多的伤者。“不能再赶路了,我们今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弗兰德说。
他们在林子里看到了一个被人遗落的破树屋。
“小花朵,我们很幸运呢,你看这树屋虽小,挤一挤也够我们两人在里面睡一晚了。”他倒是挺开心。
克莉丝朵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像雪水般冷清,又淡淡移了开去:“你睡地上。”
他立刻神情幽怨地盯着她:“怎么,难道你忘了我们刚才是如何患难同当、携手与共?我如何拉着你逃离监狱,做你最坚实最牢靠的屏障?”
克莉丝朵直接无视他,爬进了那歪歪斜斜的小树屋,等她躺下,他也立刻翻了进去。树屋里的空间好小,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