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嗯了一声,油门一踩,车子直直向城外开去。
陈向荣有点紧张,昨儿晚上,有个亲戚问他,局里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是不是正好在场,然后说,有个人想打听一下详情,给他一千块。
比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呢,陈向荣一口答应。
但真坐上车子,他忽然就忐忑了。
他咽了口口水,转向罗韧:“那个……我就有事说事,我不做违法的事的。”
又强调:“我说的事,是可以对外传的,很多人知道,我这不算违反规定。”
罗韧没看他:“安全带系上。”
陈向荣统共也没坐过几次车,摸索了几次也没找到安全带,好不容易找着,又不知道该怎么系,两下一迟疑,车子已经停下了。
就停在桥头处,城乡交界的地方,因着出的凶案,这两天桥上多了许多人,闲闲逛逛,奇货可居似的来看现场,其实早清理了,桥是桥堤是堤的,但每个人还是看的啧啧称奇,说起来的时候口若悬河,都跟亲眼看见似的。
罗韧沉默着,透过车窗看那座桥。
“听说人跑了?”
“是跑了。”终于等到他发问,陈向荣恨不得把所有的话一筛子抖*净,“都不以为她会跑,听说她一开始很配合,人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