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一只有明显擦拭血迹的衣袖,怼到他眼前。
死人紫黑色的手仿佛要戳进他眼睛,他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数步,捂着嘴连连干呕。
“你们当真以为买通仵作便能高枕无忧?你们做过什么,死者可都记得呢,”她横眉冷对,“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
绿林出身的杨主簿也感到身上阵阵发寒,这……这哪里是个小姑娘,这分明是地府的判官。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谌师弈取出探入尸体喉部的银钗,只见原本清亮的银钗如今变得一片乌黑。她也不急,起身将银钗放入一旁的皂角水中,浸泡着,然后又拿起托盘上一柄锋芒毕露小刀,再次走到死者身边,挽起死者的衣袖,对着尸体胳膊,眼也不眨地一刀划下,直划到深可见骨。靠得近的禁军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那血肉之下露出来的骨头竟是黑色的!
谌师弈轻轻掀了一下眼皮,不紧不慢擦拭干净手中的刀放回原处,然后取出皂角水中泡了许久的银钗,同样慢悠悠地擦拭。
如众人所见,银钗之上的黑色丝毫没有因为浸泡和擦拭而褪去。谌师弈笑得几分傲然:“只给你们看银钗,我怕你们会狡辩称毒是有人在死者死后灌进去,所以喉部会验出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