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处封闭的车厢之中,温芅却好似感到了一阵冷风刮过,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一扭头对上信王殿下冷嗖嗖的眼神,顿时又打了个哆嗦,不动神色地坐得离谌师弈远了一些。
祝天韵真是又气又无奈,温芅这小子如今完全成了谌师弈的小跟班,俨然不记得谁才是他的主子了。马车初时有些颠簸,行了一段后渐渐平稳起来,坐在密不透风的车厢内就如同闭眼走路,本就很难辨别方向,而马车的行进路线偏是拐来拐去,夹杂着上坡下坡,显然是故意要隐瞒路线。
不知行了多久,终于,马车稳稳停了下来,车夫重新打开了车帘,恭敬地请他们下车。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咋看见眼前景色时,祝天韵还是一愣,这里……是文县?文县的晚上,他是见过的,虽然上一次趁夜而来又匆匆忙忙,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两次的差别来。
于宿伦还为来得及讶异这文县竟不遵守宵禁制度,便被眼前所见震住了。入目所见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侧皆是门头华丽的店铺,酒楼、赌场、青楼红馆,总总不一而足。家家门前张灯结彩,处处透露出纸醉金迷的气息。
这里是……文县?那个物资贫乏,穷山恶水的文县?于宿伦实在是难以置信。这样的文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