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携着婢子走过这处穿廊,在一盏灯前停下。
白露余怒未消,犹在恼恨着那竞陵王的羞辱。
姜灵洲见了,便慰道:“横竖不过是一封信罢了。兴许是无心的?”
“公主!”白露嚷道:“您怎可如此……如此……如此!”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家公主绵软得过分。明明姜灵洲平日素来果决大方,哪怕是自请和亲这般的事情,都做的决绝了当。
“白露,公主并非不敢多言。”蒹葭慢声说:“只是公主无意于此罢了。信件也罢,竞陵王也罢,于公主而言,不过是一些过眼浮云。公主又何必为了那些不必在乎之事,恼了自己,坏了兴致?”
蒹葭一番说,白露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又没那么气了。
姜灵洲见白露消气了,便又带着她们继续收整带来魏国的行李。
入了夜,姜灵洲用了晚膳,一身疲惫。
她刚想命人备热水沐浴,便听得傅徽与宋枕霞求见。
“两位将军是来做什么的?”她有些纳闷,问前去应门的为霜:“若是为了王爷的信,那便请他们回去吧。”
“似乎是宋将军今夜便要启程回太延了,因此便想来向公主辞别。”为霜答道:“那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