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柄剑,也当勤学苦练,不荒于嬉,莫要再做出‘将琵琶塞在床榻下’这般的荒唐事了。”
萧武川皱紧了脸,迟迟地应了声“噢”。
萧骏驰浅浅颔首,折身便朝含章殿外走去。
待踏出了含章殿的门槛,他右手微动,自袖中甩出一串佛珠来。佛珠是菩提子所制,沉红色的十八子上刻了六根、六尘与六识的梵文,一颗一颗似纯澈的红豆子,在他指间慢悠悠地转着。
一名须发鹤色的老者正候在含章殿外。老者的脸皮似被捏皱了的面饼,纹路一道接着一道,神色却极是抖擞。见萧骏驰踏出殿门,这老者便上前一步,唤住了他。
“王爷。”
萧骏驰微抬眼帘,不显声色地将指间佛珠收了回去,掩在袖下。
“费先生。”萧骏驰道。
“听闻宋小将军快从胶州郡回来了,沿途可安好?”费思弼抚一把白须,声音慢悠悠的。
“枕霞还未回太延来。”萧骏驰答道:“费先生有何指教,不如与竞陵直说了罢。”
“知我者,莫过王爷也。”费思弼左手一展,请萧骏驰与他并肩而行,自己缓缓向前踱去,状似不经意说道:“听闻齐国河阳公主千里跋涉,已抵达了竞陵。老朽在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