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万物俱寂。
滚滚石阶,一眼无边。
吸了日光,亮得晃眼。
像极了从高处淌下来的,
凝结的瀑布,
还是那咆哮的张牙舞爪。
我就站在瀑布上,
连沧海一粟都不得算上。
原来人真是,
生如蝼蚁,死若尘埃。
一步一步,
前是风,右是雨,身后是绝壁。
左边,是你。
我望向他,他也望向我。
“怕吗?”他停下脚步,眼光里,是乍泄的温柔。
竟让我生出一丝,不是赴死,是走向高堂的喜悦之情。
霎时间,寂静的万物都喧闹起来,脚下的瀑布重新奔涌,日头轮转,为他也披上红衣。
我摇了头,笑得极豁然,连脸颊都笑痛了。
他也笑了。雄浑的笑声,冲上碧天,和我的笑声交缠在一起,穿过飞鸟流云,去赏那江河大川了。
此生,无憾了。
他
我一人走过无数次这静寂的世盛城,似是什么在这里,都被压的出不了声。
可今日偕了她的手,心中却慷慨豪迈。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