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揩了眼泪,冷静下来,道:“这桩亲事不能作准。”
苏老爷不由犯难:“可是这玉已经送出去了……”
言下之意,是不好拿回来,苏夫人却道:“你与那位同窗当初约定亲事时,可有什么凭证?”
苏老爷道:“托人送了信,白字黑字说了的。”
苏夫人思忖片刻,道:“你去设法将那玉拿回来,到时他若真的提起此事,没了信物,便是空有一封书信,又能如何?”
苏老爷虽是个商人,但是要他从一个半大的孩子手中拿东西,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合适,遂犹疑道:“这恐怕不妥。”
苏夫人冷哼道:“有什么不妥的?难不成日后八抬大花轿把妙儿送出去,才是妥的?”
她见苏老爷狠不下心,又下了一剂猛药,道:“我在许州有个表兄,他的第三个儿子与咱们妙儿正当适龄,我前些日子都去了信,提了这事,表兄已欣然答应,妙儿嫁去他家,只有享福的。”
闻言,苏老爷眼睛顿时一亮:“可是那位家里经营丝绸的二表兄?”
“正是。”
苏老爷不由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打定主意道:“此事我会处理的,你莫烦心了,我向来疼爱妙儿,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