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凝望夜空,只觉烟花画舫,倒很是相称。
叩叩。
舱门轻轻响动。
稍加停顿后,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年约五十,头发灰白,面容温厚。他背有些佝偻,眼含悲悯,像是受过一些苦的人。
小河起身一礼。
“武伯。”
武伯示意她坐下,搁了托盘在桌上。
他递给小河热茶。
问:“于大夫怎么说?”
小河道过谢,“说烧今早能退,剑伤只要挨过这三日,静养一月就能好。”
武伯不住点头,走近床铺。
床上,陆尔沉沉睡着。
武伯叹了口气。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遇上河匪了。”
小河握住杯子,“……能撑过去就好。”
武伯又问:“没了父母,你们怎么打算?”
小河上船时,心知自己是被追杀的身份,担心船上人畏难,便只说是举家迁徙时,逢了河匪,父母与歹徒同亡,弟弟受了重伤。
她道:“一时还没有主意。”
梁伯的意思,本是要他们去海东,可如今,渔舟已顺流而下,他们只怕得另寻出路。
小河:“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