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深邃、悠远,如同望入碧海蓝天般,看不到边际。
白羽定了定神,眸子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男子,同样血污的长衣里没有里衣,露出白晳肌肤,一看便是读书人,只是这读书人还知道当这般清理伤口倒是让她没想到。她的伤不轻,尤其那蜈蚣精爪上巨毒,需将伤及之处连血带肉都挖去,看他神色丝毫没有张皇,大约是个岐黄高手。
见白羽上下打量他,那男子皱了皱眉,“姑娘?”
白羽笑了笑,微一拱手,“兄台下刀狠准稳快,定是国医圣手。“
男子似乎没想到白羽会这般说,眉头舒展,他长长一揖,“我乃梧州元碧落。碧落代家父家母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白羽伸出右手,虚虚作挽,“兄台不必挂怀。”
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但目光所及,那个正持着火把侍立在旁的黑衣男子面上的神情似乎很是有些古怪。白羽心下暗忖,可是自己的动作可有什么不妥吗?咳,管他呢,凡人们就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恨不能每朝一变,她哪记得住那许多,肯拱手已是给了他面子。
好不容易把客套演完,五人围坐在洞中升起的火堆旁边,白羽才算大致了解了这家人。
老者名陆仪,当世大儒,前朝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