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猜到皇帝有这般打算,轻轻握着他的手,“陛下赐甲第故宅,妾母亲与兄长自然欢喜不已。”
皇帝却是察觉到什么,看着她,“你呢?你觉得如何?”
“于妾而言,这是陛下心意,自也是欢喜。”她停了停,“是不是甲第并无甚要紧。”
皇帝双眸深深。
“你是觉得,甲第关乎荣辱,朕今日赐下,说不定何时也会收回,你还在想那牢笼之事,是么?”
徽妍的心好像被什么触了一下,望着皇帝,笑意隐去。
皇帝总是这样,轻易地识破她的伪装,看到她最隐秘的想法。坦率直白,让她无所适从。
“朕在未做皇帝之前,也从不想做皇帝。”无视她的不知所措,皇帝继续道,“那时皇宫在朕眼中,亦是牢笼,故而愤世嫉俗,目中非黑即白,不肯受人约束。可后来,朕真的走出皇宫,才发现世间牢笼有许多。有些牢笼在外,木制,或铁制,哪怕高如宫墙,深如潭渊,朕皆不怕。你说那困死蛾虫的虎魄,亦不过此类。”
“真正可困住人的牢笼,乃在心中。”他注视着她,“你曾说,若我二人将来情意生变,恐怨怼煎熬。你所忧者,便是这心牢。徽妍,朕非神祇,将来如何,亦不可掌控。但若真有那么一日,你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