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细划破长空,赫云铮掉转马头,一名红衣宦官策马而来 ,举过头顶的皇绢异常醒目,天上的云霞烧了半边天了。
“奉天承运,天帝诏曰,靖安王此行冀北路远迢迢,辛致不愿归降原地斩杀,为安卿之身后,朕今将夫人迎入宫中与东宫作伴,遥祝靖安王凯旋归来!”
这一声凯旋于落音眼里何其讽刺,心里的惊恐被赫云铮尽收眼底,领旨谢恩,“许本王与内子说上几句话再劳烦公公了!”
宫人躬身委谢,落音不住地摇头拒绝,眼泪已经是断线的珠子,滑落不止。
“此去路途未知,辛致若有心叛变定是决一死战,他这是有心置我于死地,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
赫云铮紧紧握着落音的手,清晨露重清凉,不知不觉铁甲上已经蒙了一层水汽,“无论如何记住活着最紧要,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这一番言语竟像是生离死别一般,落音紧紧扒着这一身冰凉的铁甲,无奈滑落,扑上去搂着赫云铮的颈脖,一刻不得放松,她的眼泪似是冬日里的冰水自耳后滴进颈项里,寒透心底。
“听话,你我都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好好活着!”
即便是我命定黄泉,我也要确定你的周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