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规规矩矩地陪坐。
韩家谋逆的事旁人或许不知,她却是知道的。先前那两位姑娘死得蹊跷,令容不打算步其后尘,又没指望能引得韩蛰动心软意饶了她,只能安分守己,守愚藏拙,唇边含了淡淡笑意听着,没插半句话。
两炷香的功夫坐下来,除了感觉旁边不时有目光打量她,倒也没旁的事情。
……
待韩镜发话让各自回屋时,男人们起身出厅,韩蛰跟在韩镜身后,只朝令容瞟了一眼便走了。剩下二夫人带着梅氏告辞,唐解忧没了束缚,腻在太夫人跟前说话,杨氏却向令容道:“吃过早饭不曾?”
“媳妇惫懒,起得稍迟了些,尚未用饭。”
杨氏便一笑,“正好我那儿备了清粥,一道过去。”遂辞别太夫人,带着韩瑶一道出门。
外头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的雪片飞舞,天幕暗沉,满眼迷蒙。
韩蛰竟在廊下负手站着,似是在等人有话要说。
杨氏稍露意外之色,不容韩蛰开口,便向他道:“你媳妇身上穿得单薄,这样冷的天怕吹出病来,你照看着送回去,可别有闪失。明儿倘或她受了风寒,我只找你问罪。”说罢,挽着韩瑶,竟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匆匆走了,像是忘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