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帘子一见谢茂雅,李氏就叹息道:“姐姐比之上回见面又瘦了。”
谢茂雅略笑了笑,旁边一个丫头扶她坐起来,楚昭顺手塞了一个靠枕在娘亲背后。
谢茂雅舒舒服服地往后倚靠着,笑道:“可不是吗?去年春天的时候吃了周太医的一服药,眼见着是好些了,谁知到了五月里,病情就开始反复。”
李氏也咳嗽几声,叹息道:“是啊,五月是恶月,的确是时辰不好,犯小人,我也总是病病扰扰的。日日都要吃些人参燕窝,银子流水价花出去,却丁点不见好,可不是叫人厌烦吗?
旁边伺候的丫头们脸色都变了变,要说人参燕窝,整个谢家加起来也没有谢茂雅吃得多。不知道李氏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楚昭知道谢茂雅容易生闲气,他是不许别人欺负自家小娘亲的,所以立即道:“外公常说了,天地间,人才是第一贵重的,钱财如何倒是次要。故舅母还是该以自己身体为要。些许人参燕窝算得什么,便当是外甥孝敬您的。”说着,他就转头吩咐长歌:“记住了,下回我父王叫人送来的月供,便从中拨一半人参燕窝与舅母。我正觉着夏日里有些虚不受补,娘亲一个人也吃不过来这许多。”
李氏的眼皮子到底浅了些,她觉得贵重的,楚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