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自八年前就知晓的命运,陈景苍心中的抗拒,或者说恐惧一直都不曾消逝。
他眼中的陈紫东形象一直与旁人认为的不同,他看出当年陈紫东心中的愤怒,看得出他作为一个皇帝却不能和那个垂坐天门的仙人讲一讲道理的憋屈,看得见为了天下人所做出的牺牲。
他陈景苍不愿成为那样的人,不愿面对那些无能为力的憋屈,那些无法言说的痛,他想做的仅仅是个无忧的纨绔。
每日游荡闯些祸事,哪怕是调戏哪家的大家闺秀,被人追上几条街那也不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会让自己开心或是忙碌一整天,叫上那个不是书呆子的呆子韩初,还有那个极其不要脸面的刘莽,再不济就被徐八败狠狠揍上一顿。
或是此时思考这些已经太晚,太子诏书已经昭告天下,虽说太子没有回朝,他终究已经是太子殿下。
许多人的称呼不曾改变,景哥还是景哥,少爷还是那个爱吹牛皮的少爷!
陈景苍背过身,他盯着雨幕,嘴角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现在再怎么推辞都不成了,逃了许多年,还是给陈紫东给摆了一道。他是算准了我需要这个诏命,现在也只好听他摆布。”
陈蜓竹也是一笑,接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