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来找过他两次。第一次是黄毛火烧孤儿院之后他跪在婆婆的坟前。
他其实跟本不必来跟他们交涉,以军区肖家的实力从局子里拉一个人出来很容易,他们这几个小孩本就如蚍蜉撼树一般。
若是想,那么个庞然大物碾死他们几个碍眼的小屁孩又有何难?
可是,他来了。开门见山的,也不打什么官腔、说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来混淆视听。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肖奉之不讨厌他。
肖老爷子给他理了理思绪,话语直白的就像臂粗根棍子给他蒙头打下。他的确清醒了,心里也鲜血淋漓。
大意就是现在娃子们都不小了,正常人家的小孩都已经上小学三四年级了,他们却还跟着他在这荒山野岭的地儿堪堪足以度日。
你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连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没钱又没知识年龄亦不足。他们不懂事,你也要为了一个所谓的“为他好”就把这些个聪敏的小孩养废?
郑灼光没有坑声,他答不上任何一个问题。
肖老爷子却很明白过犹不及的理儿,退一步说,你可以先仔细考虑一下,这事不慌,今儿他来这里是来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