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都有折子。这就要调你户部任侍郎。方才治河的事让你听,也有让你知闻的意思。听听有益。”钱度不禁一怔,说道:“是户部?我怎么听成刑部了?”
“原也有去刑部的话,票拟好,皇上想了几天,又变了主意,说户部差使繁琐,还是要钱度这样的干练人。”纪昀说道,“户部一满一汉两个尚书。丁建勋病了半年,已经殁了,那个图思德是图里琛的族弟,武将出身,操不来心。你虽是侍郎,其实一多半部务压在你身上。这也是得到皇上格外垂青的恩典。老衡你可要心里明白。”
钱度双掌一合,一个“好”字已到口边,忽然觉得轻浮,就势一拱,说道:“钱度原是微末之员,仰邀圣恩,不次超迁到方面司官,已经是过望。原说去刑部,心里是有些忐忑,恐怕不能胜任,负了皇上一片谆谆寄托之望。想不到皇上反复权衡,仍叫到户部当差。钱度何幸,受主子如此知遇之恩!不敢以熟手自许,唯勤慎恭肃、栗栗战兢、努力从事。这层心境如果皇上召见时不及表达,务请晓岚公代为转奏。”纪昀初见他兴奋得目光一闪,听是这番话,反觉比鄂善、庄有恭来得贴切,笑道:“这个何消吩咐?”又出门看看,道:“大约也差不多了,我们丹墀上候着去。”
于是二人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