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莎罗奔的方略也定了下来,以后就发生了莎罗奔独闯清营议和、胁迫张广泗、庆复在和议条文上签字的事。
三天之后,张广泗的帅帐撤到了达维,和庆复密议一夜,第二天即下令南路军就地扎营待命,北路军也退出小金川,在草坝一带整顿。又煞费苦心地给乾隆写了一封奏折,说“臣等已夺取大小金川,彼莎罗奔等走投无路,亲自面缚前来大营求降,悲泪悔过,情辞恳切。愿以身命报效,乞朝廷对金川夷族免加诛戮。臣等维思我皇上仁德如天,征讨金川乃为缓靖地方,爱养百姓,观彼之心,已凛服王化,畏惧天威,臣服圣治,栗栗伏阙之心见于言表。臣等公议上奏,免究其犯上扰乱地方之罪,仍以安抚使代领金川土司事宜……”对战死的官弁,却颇难措词,思量许久,任举和买国良算是“不服水土,中瘴患病而亡”,孟臣“为流矢所中,不治身死”。只有阿桂和勒敏二人没法打发,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干这样的事,真是平生未有。”张广泗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一个阿桂,处置不易,还有个勒大状元。记功不行,他们不遵军令,坏我大局,罪该枭首。记过也不行,他们是进入金川惟一伤损最小的部队。又听说打下了刮耳崖……”他像含着一枚酸涩无比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