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云飞扬。
午时,日头甚极。
不知是天意有为,还是人故施之,兰陵南方三十里处,恰是一片青草阔地。
四万余将士列阵,战马喷嘶,战甲凛冽,无战旗亦无战鼓。
无旗无鼓的战场,不多见。
两百黑衫啸虎整整齐齐的勒马两里开外,与那数万军阵遥遥对视,那等杀伐气魄,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啸虎军阵间中缓缓拉开一条马过通道,同一时间,所有黑衫少年那凌冽的面庞上,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向那驭马过通道的白衫男子。
他走前啸虎十数步后勒马转身,那深邃的双瞳将那两百黑衫啸虎尽收,温风吹来,凌乱了发梢,将那袖袍刮得猎猎作响。
烈日将额上的汗水推入眼眶,哪怕刺辣得生疼,黑衫啸虎无一人眨眼,就如同一具没有感情没有痛觉的死尸。
“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啊。”瞧着眼前这一群黑衫少年,瞧着他们那并不魁梧身躯,瞧着他们那被生活熬炼得黝黑的面容,苟三心头一暖,伸手指了指列在第三排的少年,轻声的道:“你叫武大吧,那时候还是跟着陈参守城门洞的。”
“报告三爷,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