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自南而来,将河口围得死死的,北望熋着军甲站在夹板上,海风将他那殷红的披风吹得飘扬如旗,左手握入鞘刀柄右手撑着围栏,头盔下那双历尽沧桑的眼微眯着看向河口处那孱弱的画舫。
画舫随水而来,止不住,北望熋又是看了一眼河口两岸边上密密麻麻的铁甲军骑,手掌猛然扬起,半晌,沉声道:“停止发炮!”
“将军,何不如将画舫击沉,再捉落汤鸡?”北望熋身侧的副将皱眉问道。
炮管熄烟,夹板轰鸣,北望熋虎目转向身侧的副将,沉声道:“已是末路,何必残杀。”
“将军,宣城军来报,可是说那秦淮斩了齐首尊!”副将脸色阴沉,抱拳沉声。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北望熋微眯着眼看向身侧五六步的副将,挑眉问道。
“属下不敢,只是水军在东厂下当差,秦淮又残忍将齐首尊杀害,属下怕东厂追责下来,你我难逃一死啊。”副将又是抱拳躬身,话语间,眼角余光偷偷瞄向北望熋。
“哼,我蛟龙水军只听皇命!”北望熋怒哼一声,抓着刀柄的手掌青筋爆涨。
副将讲躬着的身子直了起来,淡若道:“将军,血咒已解?”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