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布帘缓缓垂下,将那并不伟岸的背影挡在了屋内。
陆尧远应了一声抱拳离去,陈参看着黑布门帘半晌,好似呢喃,“三爷终于变了,变得不是那么善良,逢此世,善良是留给死人的...”
“当你从地狱归来,即使像天使,但那双羽翼可是染了血的,三哥没变,只是将善留在净土之中。”瘦了一半的许云山见陈参眼神诧异,笑了笑,道:“走吧,我们去准备一下,明日便是清明了啊。”
低矮的农家别院仅留苟三舒媚儿两人,房舍油灯印在纸窗上轻轻闪动,火房里时不时传来锅碗瓢盆倒水声,就着那青银月色浩海星空,听着那春虫夜命,好不安详。
趟在床榻上不一会,七八分的醉意让得苟三眼帘沉重,几吸间响起深深的吐息声。
舒媚儿搬了盆热水进来,盆沿搭着一条折了几叠的白毛巾,瞧着躺在床榻上鼾声微起的男子,红唇不由得掀起一抹笑意,将白毛巾放入木盆中浸湿后再拧干,玉掌捋正后坐到床榻边轻轻的为他擦拭那淡漠的脸面。
毛巾触碰肌肤的刹那,睡梦中的手掌下意识的抓住在脸颊擦拭的玉手,几吸后才缓缓松开,那温热的嘴唇动了动,不觉中吟出梦呓。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