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散着酒意,苟三经此一事已是酒醒七分,亲朋散去不愿趟这趟浑水,先前一千来人的苟府也安静了下来,厅堂内除了天姥仙山无尘和青戨,中原清忞宗齐圆圆和她身边的白发老者,冷月走了,木暄棠走了,舒媚儿走了,血衣走了,两面之缘的三葬走了,蒙继骨也走了,苟三所认识的仅有许云山留下,或许真是将他当做了大哥。
空当的庭院萧风撩拨,偶跌几片梨花,苟三与许云山一起将许长海的尸体抬到木架上,裹上缟素。
“三哥,我自己送爹,你今日大婚,爹洒血喜宴颇遭晦气,云山说声对不住了,现在没爹了,以后三哥娶小妾时候想必不会闹出这等事了。”许云山虽是笑着,那模样却是比哭都难看。
“好兄弟,哥不怪许伯伯,我与你一起送他。”苟三艰难的挤出一抹安慰。
“三哥,我自己送爹回家,嫂子还等着你掀盖头,不要让嫂子有遗憾,以后数落我哥的不是。”许云山执意,命侍卫抬着担架出府,自己入厅告别后与苟三作别,道:“我爹这辈子舒活久了,我这不孝子就随便找块地给埋了,想他不会怪我的,三哥,等我,我用我爹方才使的那柄刀。”
苟三应了几声待事情处理完了去上香,又嘱咐了许云山几句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