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自城头而来,跌跌宕宕,清风携暖扑面,好似陈年佳酿,久醉悠悠。
苟三仅是稍不留意,便陷入了长长的幻境之中,待得醒来时已是幕时久诶,扑爬身子坐在街边的石阶上,脑瓜子一阵眩晕。
“大爷的,这冷月的幻攻击着实可怕,与其明视还好,要暗中着这么一手还不是得下黄泉去喝那孟婆水。”苟三揉着脑袋,半晌才缓和过来,也不知道许云山会不会受到影响。
“兴许冷月道行不深,幻境距离没有那么远吧。如果我的道行比他强或许便不会受其钳制吧。”
日落山头夜幕垂,可相交繁荣的余浪县此时却并未灯火腾燃,苟三暗道一声不好,找了几处房舍,见里面的平民三两到底并未见血,想来是被冷月幻境所致,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时间拉得过长,不知道血衣是回金陵去了还是还在余浪县中,他到底来干什么?”
苟三眉头紧锁,一个是血泣,一个是血衣,光凭这四颗字都能猜想到些什么,更何况血衣是东厂鹰犬,而血泣此时受伤还躲在金陵之中,不得不让苟三担心,血泣昨日可是要杀苟玉溦来着。
“三哥...”一道压得极地的轻唤在侧巷响起,透过屋子间隙苟三见到满脸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