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月色似那随风舞动的雪白银纱,披洒在大地上银光闪闪。
小河边上,离小茅屋十数丈的草地里突然扑腾起来的灰尘云朵缓缓散落开去,露出个两尺左右的深坑,模样似人。
木暄棠松下手臂自小花桥向着深坑行去,行到桥头之时,那双闪动的眸子不觉看向冷月,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道:“别憋着了。”
闻木暄棠说来,就是舒媚儿血衣都不禁皱了下眉头,隐隐看向冷月,待见得他那露出雪衫袖袍的皙白手指轻轻抖动之时,这才恍然。
冷月将古琴横着提在左侧腰间,上半边左脸上,那晶莹的面具突然窜出几条细小的血色纹路来,如血色经脉一般,将他衬托得妖艳无比,那毫不明显的喉结轻轻上下提了提,一丝猩红血液挂在那皙白冷艳的嘴畔上,想来先前一击他受了不轻的伤。
与面无情色的血衣比起来,舒媚儿那张妩媚至极的俏脸上写满了惊骇,她与冷月在魅香楼共事多年,她自是深知冷月的可怖,就是她都没有几分把握可以伤得了冷月,而那个前几日刚被自己用青纹匕首差点刺死的苟三,竟是能够将冷月反震出内伤?她简直不敢相信。
舒媚儿不傻,反而极为聪敏,事实就摆在眼前,几吸之间就已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