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关于你的记忆就会彻底消失。我知道,宝铃向你说过同样的话,所以我相信,她也有同样的顾虑。”在疾驰的车中,顾倾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苦涩。
除魔之战,就像一道面临决堤的大坝,一旦开始,谁都无法让洪水停下来,全都淹没其中,不能自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安全活下来,更无法保证,渡劫之后,自己的思想仍然纯净如今日。
“对,她说过。”关文坦然承认。
他肩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被宝铃亲口咬到时那种彻骨之痛历久弥新。
“如果咬下一个伤痕就能让人永远记住,隔几生几世不再忘记的话,我也愿意尝试。”顾倾城苦笑。
她开了窗,把音响放到最大,一路向东,一路放歌。
赤焰尊者躺在静室的禅床上接待他们,脸色灰黄,精神极差,鼻孔里塞着氧气管。跟上次分别时相比,他就像突然老了三十岁。
“我盼着你出现……好久了,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那个罐子里……我确信它是你的,我能感觉到,它属于你,你就是它的主人……”赤焰尊者指着床头的一个藏银罐子,气喘吁吁地告诉顾倾城。
罐子是扁平形状的,高有半尺,直径一尺,周身镌刻着数不清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