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云北域西部的祸乱,不能当作敌匪之乱,实在还是幽冥教的死灰复燃。这种情形,云北域的昏冗官吏,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可是天下事真不可思议,老朽当年为了剿抚幽冥教匪,才入云北域,弃官偕隐,发生罗刹峪一段奇事。不料数十年以后,现在和你们又碰上幽冥教匪了。前因后果,那堪回首呢?”
罗刹夫人笑道:“老前辈饱经世故,不免感慨系之,便是晚辈当年和先师在三斗坪,手除追魂太岁左老秃一般幽冥教余孽,何尝不是前尘如梦?现在又要和此辈周旋,可是先师导育之恩却不可复得。细想起来,人生真是如露如霜,一场春梦而已。”说罢,微微叹息。
李乘风坐在罗刹夫人肩下,见她面有愁容,忍不住说道:“莫谈往事,且顾眼前。现在我们总算探出匪情,敌人首要如今不是榴花寨的沙定筹,却是育王寺的罗刹女尼,不是凶悍的敌匪,却是诡异的幽冥教匪。对付敌匪似尚易图,对付狡诈的教匪,怕不容易。只凭眼前我们几个人之力,想把教匪、敌匪,一齐压伏下去,实在觉得不易措手……”
罗刹夫人眼波一转,朝他脸上瞅了又瞅,怡然媚笑,并不则声。
李乘风面孔一红,疑惑罗刹夫人笑他胆怯,胸脯一挺,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