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已经泣不成声.用手帕不住地擦着眼泪.手帕已经完全湿透了.
公韧又悲又恨.低沉地说:“想不到我的故事.也会使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受到感动.从那以后.我发誓.一旦我能活着出來.将要彻底砸烂这个吃人的清政府.以后韦金珊救我出狱.我给爹上完坟后.也要拉着你.一块儿出逃.沒想到了你家.正巧看到刘斜眼又要占你的便宜.依我的意思.早把刘斜眼宰了.可韦金珊手下留情.放过了他……”
公韧说到了愤慨的地方.西品情绪激动.攥紧了双拳.牙齿咬得格崩格崩响;公韧说到了侥幸的地方.西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微微的点着头;公韧说到解气的地方.西品也擦干了眼泪.瞪大了眼睛放出了光芒.
公韧看了看西品.说:“我知道说的这些.你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但是你是西品.我就要对你说.不对你说.又对谁说呢.虽然我早就发过誓.要娶你为妻.虽然事实上.我们已经不可能成为夫妻.但是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人啊.”
西品只觉得情感的波涛潮起潮落.汹涌澎湃.一潮胜过一潮.奔腾的情感终于像冲出闸门的洪水一样.奔流呼啸.不可阻挡.理智的闸门终于控制不住了.西品眼一热.哽咽了一阵.终于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