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福走进屋来,看着浓墨下的一长串名字,心里暗暗高兴。史坚如朝桌上一指,大大咧咧地说:“同党和主谋都在这里了,我也累了,该休息了。”说着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裴景福满脸是笑,赶紧拿过那张纸来细细观看,看着看着,裴景福的眉头就皱起来了。那纸上写的全是广州的达官要人,而且又全是满人,第一个人的名字就是德寿,就连自己的名字也写进去了。
裴景福满腹狐疑地问:“他们何时何地指使你的,又有何证据,你可要如实写来啊。”
史坚如躺在床上,大腿翘在二腿上,极其随便地说:“你让我写,我都写了,这点小事儿,还要什么证据吗。你们杀了我们这么些汉人,要过什么证据吗!?”
裴景福气得浑身哆嗦,勃然大怒,指着史坚如说:“我为官30年,什么人没见过,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刁顽小子,这不是纯心戏弄本官吗。来人!”
裴景福一声令下,进来了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他们把史坚如推推搡搡地带进了大堂。
到了大堂里,裴景福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令道:“跪下!”史坚如微笑着说:“我一个堂堂的大政治家,革命党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