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子早已不是兴中会的了,而是挂上了茂宜保皇会的牌子。人是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繁杂,看那穿戴,有的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是干活的粗工,有的就像是读书人,大都是些青壮年的男人。
公韧进了门,看到约有一百多个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台上的梁启超在演讲。梁启超是烟袋不济好嘴子,正在精神振奋抑扬顿挫地朗诵着他的少年说:“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任公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