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看了看孙文一眼,孙文没有表态,也不说开门,也不说不开门。公韧知道这是两人当然还在生着他的气,但是总不开门,也没法教训他啊!公韧过去开开了门。进来的杨衢云是一个国字脸,五官方正的人,穿着一身西服,显得身体比较结实。他进了屋,也不敢坐下,低着头,在静静地等待着孙文的训斥。孙文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还见外呀,我们的伯理玺天德,还不坐下。”说着,把杨衢云按到了踏踏米上。
孙文问道:“将近一年了,你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
杨衢云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乙未起义失败,香港受到了清政府的照会,到处在搜查兴中会,肯定香港是没法待了,所以我们只能到了越南、新加坡、印度、南非洲各埠,只能苟延残喘,暂且保命。”
陈少白忍不住了,大骂道:“你那本事呢,你这么大的本事哪里去了,当初在乙未起义的关键时刻,你拥兵三千,却拒不发兵,非要当什么伯理玺天德,而孙先生把伯理玺天德让给了你,你可倒调度啊,你是怎么调度的,竟然在关键时刻没有把兵派来。我们的起义,就是你的三千敢死队人数最多,武器最精,你不来,我们还怎么起义?”陈少白越说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