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脏又潮的牢房里,公韧趴在一堆稻草上,昏昏沉沉,一会儿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起了爹,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老爹啊,谁给你端屎端尿,谁给你洗脸喂饭,这会儿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让儿心里实在挂念。”不一会儿,又想起了西老太爷,嘴里不断地诅咒着:“这个可恶的淫贼啊,既要调戏西品,又杀了西品的爹,心可真够黑的,如果让我抓住了你,一定叫你碎尸万段。”
待脑子稍微冷静下来,公韧的脑子里又闪动着数不清的謎,这个杀西品她爹的人到底是谁?25个人命赴黄泉,难道就是为了十担茶叶吗?就算是十担茶叶,那么这十担茶叶又是谁的呢?先上来杀那11个挑担子的是什么人?那个粗嗓子是谁?那么杀那个粗嗓子的又是谁?如果是为了这十担茶叶,会惊动两广总督李瀚章吗?
公韧慢慢想起了,在西品的家里,自己和那个坏人对打,在喊:“这个是坏蛋,不能让他跑了。”那个坏蛋也在喊:“这是个贼,别叫他跑了。”怎么听着这个声音这么耳熟啊,这人到底是谁?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想来想去,想得脑子都疼了,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公韧不禁叹了一口气,说:“由它去吧,还操这些心干什么,呆在这里恐怕已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