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自己身上不干净,把手帕弄脏了如何是好?他又把手帕放在了一个破衣柜里,可是刚放上,又想到万一来了贼,偷去了怎么办呢?思索再三,他找一块破布把手帕包上,又把床上的破席子掀开,吹了吹土炕上面的土,悄悄地放上破布包,盖上了席子。
可是我指望什么提亲呢?老父亲卧病在床,家里徒有四壁,亏着韦金珊给了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是给老爹治病呢?还是去西家庄提亲呢?想到了这里,一种深深的愁绪涌上了心头。
抽刀断水水更流,无钱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公韧烦忧地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床上的竹席早已破了,一个个茬口像一根根小刺似的,扎得特别难受。一弯钩月泻下余辉,花花点点地透过窗前的竹叶洒到公韧的床上,像挥不去的阴影,窗外的蟋蟀又“嘟嘟……”地叫了,那是在招唤着情侣,床底下的老鼠在快乐地追逐打闹,嬉戏交配,空中的昆虫紧张而又忙碌地飞翔着,寻寻觅觅,它们汇合成种种丰富的声音,把空中变成了它们的乐园。公韧翻过来复过去,努力想把西品的影子从自己的心里抹掉,强制着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可是躺了一会儿,西品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那线条清晰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