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进了门房,于新武自顾自地坐到了长条凳子上,“淳安这次发了发水,朝廷又要在这里实行改稻为桑,我就是想知道,既然你是新任知县,对淳安现在了解多少,有什么打算?”
这人倒是有趣,一进门不寒暄反而直奔主题,秦密愣了愣,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已经空了的水壶还往外倒着。
“怎么,心里有顾忌?我是为你担心,现在的淳安只怕是个火坑,那么大个烂摊子要收拾,唉……”于新武这话半真半假,他一听说眼前这年近不惑的人就是新任淳安知县,一下子起了兴趣。钱宁的话依然在他的脑海回荡着。
“难。就这一个字。”秦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脑袋在包裹里翻找着,他的记录全在一本小册子上面呢。
“怎么个难法?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这个改稻为桑让我也很为难啊!”他笑了笑,靠着墙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个话你应该去问新任的杭州知府。咱俩只不过是个知县,又能做些什么?”秦密也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看这人的做派,似乎应该就是新任的杭州知府了,只是他不表明自己的身份,自己也不好揭穿。
“我也是想听听你的说法,自己心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