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知不可为而为之?你的见识居然还不如那个朱千户!你也早就听说过,他曾在内阁对着申时行辩解过,做事情,不问值不值得,但问应不应该!毁堤淹田,如此伤天害理,上误国家下害百姓之事,这也叫不可为而为之?!为了一党之私利,就可以置浙江百万生灵于不顾,就可以置自己前途于不顾?你还说自己不会做官,我看你比他们那些人还要心狠!九个县呐……”钱宁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马远默默地低着头站在那里,许久,才低声应道:“学生只知道为大人分忧。”
钱宁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最后疾步走到大案前,重重地坐了下来:“毁堤淹田……就为了朝廷一个拍脑门想出来的所谓国策,你们竟然如此狠心,翻遍史书,亘古未见!还说为我分忧,这个罪,诛了你九族也顶不了!都说我钱某人知人善任,我怎么就用了你这样的人做杭州知府兼河道总管……”
“我原本就不该出来做官!”马远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可我的老母,拙荆还有犬子,大人也知道,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还请大人保全他们!”语气竟然透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决然味道来。
钱宁的脸顿时又变得铁青,看向马远的眼神也再没有以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