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和懦弱是两码事。
恶人和坏人也是有区别的。
这样的道理,还是陈保儿第一次听到,当然,是听赵父说的。
赵父怕死,也极为凶恶,之所以从未有过愧疚感,大概正是因为信奉的是这样的道理。
而陈保儿不过是多嘴理论了两句,赵父便握着大刀片子,咧开纸一样薄的嘴唇,讥讽说:“你要做观音菩萨,那是你的事情!莫连累我!”
陈保儿只是撇撇嘴,不敢再说话了,毕竟,不久前,这个刻薄且凶恶的男人还要拿他去请功!
村子其实并不大,房舍院落彼此离的也不远,赵父指着一处院落询问要不要把那半潮的木门劈下来做柴火用的时候,却发现陈保儿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件事情上面。
赵父有些不痛快,刚要横起脸质问,陈保儿却一脸惊异的指了指天际。
抬起头时,赵父便也呆住了,浑然忘记了自己要出来做什么。
他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星火,这漫天的雨雾,也只勉强将那星火映出了一团朦胧的赤红光晕而已。
“如此雨夜,何来的星火?”赵父呢喃的时候,陈保儿却兀自跑开了。
等赵父反应过来,陈保儿已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