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音顿响,仙鹤翻飞。我与弋空前后走着,一路上各色神仙忙碌起来。要说这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瞧着这腾云驾雾的神仙,亦免不了俗,只不过多于些时日罢了。
回到住处,便看见夙合着一袭红衣,在门口左右撺掇着,倩影来回如火撩一般。许是瞧见了我二人,还未等走到跟前,就听到一阵嗔怨:“可是好找,姑娘昨儿夜里悄悄溜了,也不叫喊一声,清早发现枕边空落落的,半响没回来,怎叫人不担心。”
虽说昨夜唤了夙合几声,没有回应,无法只得一人前去,不过此事总是我理亏,这番又让她忧心了一把,遂不与之争辩,安慰道:“苦了你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一旁弋空轻咳几声,半垂眼帘,低声道:“你随我来。”
观他这神色,不甚友好,莫不是反应过来,为着昨晚偷溜出去的事生气?只因适才在路上,人多眼杂,便没发作。我堪堪地跟着进了屋,前脚刚踏入,后脚门便‘咯吱’一声关上了。
弋空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倒了一盏茶,既不理睬,也不言语。这气氛着实有些怪异,往日同处一室,从没有似今日般迷糊。我打量着,轻手轻脚坐于对面的蒲团上。
“昨夜,可是去找篱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