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云宵明眸湿湿的,长长的睫毛欣高了一点,可以看到水灵的黑眼睛盯着正在起身的齐暄曜,神色中尽是盼望之意,那种归属感,从来没有过,今天在这个冷冰冰且平整的坝上发生了。希望有关怀,希望有人提起,甚至想哭之时,能有一个从未有过无论是像冷冬被窝里的温暖、还是此刻冰烟中的赤热胸膛与肩膀,都可以用来倾诉衷肠,人情冷暖。
齐暄曜没有看到旁边的蓝衣女子希冀的秀色面孔,对族人的不应该有平白无故灭顶之灾,他缓缓低下头。
看着千年不化而保持僵硬的冰面,一只手紧握成坚硬的拳头,有一种一拳打破坝口的恼怒,双眼迸发出来的寒光比坝床上袅袅冰烟更为凌厉,似乎把一切的恨意都看了进去;另一只手紧握着浊阳剑的剑柄,不知是原在剑中的浊阳之气息浸袭于臂于身,还是散发在体内已艾又兴的赭阳功体,竟然又有一种高空举剑,力劈水坝来泄泄火的冲动。
长剑莫名的颤抖,随着齐暄曜的切齿痛恨,心中忿忿不平,身体又开始燥热难耐,仇火并没有让他失去正常人的理智,可能是赭阳功体受到控制的原因。
但是身上的热量散发了出来,驱走刚刚包裹上来的升腾冷烟,直铺直滚冰床的一大块。原本已经受到他赭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