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约五米高的树杈，掉下去大约需要一秒钟，一秒钟说短也短，短到“蹭”一下，就过去了；说长也长，长到足够赵晓明想明白很多事。
赵晓明想明白了很多事：前面李勇的，多半是假的，什么未婚妻，什么窃听器……就算未婚妻是真的，随意安装窃听器也一定是假的。自从三年前的一次改革，局里的报销制度又一次升了级，不是局里下派的任务，申请报销，需要任务出一个成果，一个局里认定为有益的结果，什么都行，但是局里要认为有用。
找一个在公司楼下偶遇的女子，对保护世界应当是没有用处的，大概率需要自费。
绝对需要自费，甚至窃听设备都因为这个龌龊的目的很可能批不下来。
退一步说，这个钱，李勇他舍得吗？
再退一步说，这个钱，李勇他有吗？
赵晓明一想到自己身为二队情报机构的未来领导人，居然在一个错漏百出的谎话的判断上出现了错误。赵晓明有些难过，赵晓明有些羞愧。
赵晓明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李勇时的场景，仿佛要重新判断李勇的为人，重新判断来之前，经由各种渠道得到的关于李勇的信息。
……
“买下兴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