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一段段的前尘旧事画面情景,接连在潘岳脑海里浮现,五味杂陈,悲喜参半,唯一自恨的是不该痴迷仕途,随波逐流,贻误终身。如今看的明白,当时身在局中,心如热火,哪里算计过会走上绝路,抽身不及。往事已矣,且看眼下如何吧。虽说大千世界,可这里种种所有,皆一无所知,真是奇绝,怕回去说与人,必然说我是梦话。
潘岳见杨小蓉还眼汪汪的静静的等自己说话呢。听她问到最在乎的人,此时除了母亲与妻子,哪还有心思记挂别的,母子、夫妇之间也有许多温情脉脉往事,不可尽数,眼下只好挑两件记忆犹新的经历说说,或许她还愿听,不嫌琐碎。
“那就说说我辞官回乡侍候母亲的日子吧,虽过的清贫,却是我一生之中难得的闲适光阴。”潘岳一番思索后说道。
“行,你就说这个吧。”杨小蓉应和道,见他说的还是戏言,仍不清醒,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说去,期望从中找些点有价值的信息出来。
“想来还是我任河阳县令时,母亲那年忽而染病,一心思归故里,我便辞了官,携妻奉母回中牟去了。”潘岳正欣然的说着,杨小蓉当成说书一样听着,随口插话道:“你倒是挺孝顺的。”
“哪里,哪里。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