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瑜伤得很重,后背的衣衫皆被鲜血染红,我十分小心地扶着他,不敢扯动他分毫。
他拿不动手中的剑了,无力地仍在地上,面庞已是血色全无,血流顺着胳膊交聚在指尖,继而打在地上。
“小裳,我走不动了。”
他嘴唇颤着,眉头锁着,却没有痛得埋怨。我小心将他放在大石头上,将他的发系数抚在他身前,不叫乌发染了血污。
“你…你忍忍……”我忍不住也心中阵痛,如蛀虫狠狠撕咬着我那块血肉。
“嗯……”微垂的眼睫轻轻颤抖,十分安静地依偎在我身旁,乖巧听着我的话。
若不是他替我挨了这么一掌,换做我,现下已经痛得哭出来了。
医师摇摇头很是无奈,言道此一掌伤他伤得十分厉害。更甚的是渗进内里,此时他已是魂弱状态,皮肉上的痛苦先不说,怕是性命不保。
听到性命不保四字,如突然吃到了坏果子,慌忙不知所措之余,一嘴的苦麻直抵心脏。
房中的他不知是昏着,还是迷迷糊糊醒着。他半坐在床上,上半身的衣裳已经尽数脱下,后背之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我小心给他擦了几回也还是无分毫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