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太过安静。
在这座被荒废已久的庭院里,更是如此。
前廷礼司监将温好的酒倒入面前的两个玉杯中,整理帽带,挺直身板正坐。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具,头发、耳朵和双手也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
司监指了指凭具说:“坐,刚温的酒,口味正宜。”
“不了。”面具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把短刀递给司监,刀长不过一尺,前锐后曲,十分精美,青白玉刀柄,雕作花形,上嵌金丝为缘,内填红、蓝等宝石组成四瓣花朵。鞘木质,外包金,錾菱格花朵纹。
司监接过刀,仔细端详了一会,感叹道:“这是先皇最爱的配刀,由我保养过近十年,今天用它了解性命,实为幸事。”
“宋大人,这是你第一次犯错。”男人的声音平淡如水。
宋宽水说:“千面郎亲自问罪,也是第一次。”
千面郎道:“我想听你说说问题出在哪里。”
宋宽水说:“唐田是我从小养大的,这些年一直安插在禁中做内应,问题不会出在他身上。另外两个人,用过多次,这回行事确有些鲁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