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义庄内垒满了棺材,几乎要挤到房梁上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方才江岄浮黎二人传阵来时就是站在一层棺材板上,浮黎将棺木靠墙叠起,空出一块平地变了张小桌子。
三人便坐在死人堆中间喝起茶来。
有旁人在时,江岄总是端着一副温和的善神模样,一只手负在身后,一手侧撑着头,嘴角微微弯起微微弧度,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淡色的唇上下一分,轻声开口道:“尾犺是妖,如何能同神一般获取功德呢?”声音也如清风明月。
浮黎递去一杯泛着热气的茶,回应了他的疑惑:“尾犺在人间的信徒不逊于神族。”
土地绪道:“是啊,那位爷虽然没有神庙,也没有人敢给他立像,但他的诅咒实在是灵验,而且见效奇快,一般想谋财害命的,当天招把他来当天要杀的人就能全家升天,虽然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但是人族不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喜欢做损人害己的事情了。”
他见江岄没什么架子,便也敞开了说:“我在人族当值也有几千年了,早就见怪不怪,那位爷虽然性情古怪,反复无常,但他所做的,也不尽是坏事。”
江岄奇道:“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