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惊讶,于是接过画轴,颔首答应。
此后我们又闲聊片刻,说的却都是彼此近况琐事,并无一句提及崔白。
当我告辞时,她起身欲送我,许是动作太过迅速,她有些眩晕,晃了一晃。
我与她身边侍女忙两厢搀住。见她容色萧索,气色欠佳,我便关切地问她可是贵体违和,是否要召太医过来请脉。
她带着温和笑意看我,却无端令我觉得她目意苍凉,好似这短短数刻光阴,已让她那美好年华于这年轻躯体中遽然老去。
“怀吉,”她依然保持着那恍惚笑容,右手抚上自己小腹,轻声道:“我应该是……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