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主与当时秋和的状况不同,但针灸兴许也能为她唤回一点精神,而且张先生在御药院多年,医术应也很高明,问问他意见总是好的。
但连续两天,我找了好几次,从御药院直寻到福宁殿,都没见到张先生。后来我觉得奇怪,问一个御药院的小黄门张先生的去向,他不认识我,很警惕地打量着,问:“你是石都知的下属么?”
石都知是指石全彬,张贵妃当年的亲信,贵妃死后,今上将他迁为了副都知。
虽说我与张先生相识多年,但平日若无大事,我们私下来往并不多,所以他手下的宦者未必每人都认得我。面对这个小黄门的问题,我摇头否认,告诉他:“我是梁怀吉。”
“哦,原来是梁高品,我知道你。”他一下子放心了,微笑着告诉我:“张先生出宫了。”
我追问:“去哪里?”
他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在宫门关闭前会回来,你到时再来罢。”
我黄昏时再来,果然等到张先生。他风尘仆仆地,目中布满血丝,应是最近奔波劳累所致。
他看见我,即带我入他处理公务的内室,问:“是公主的事么?”
我颔首,将公主情形描述给他听,问他可否施以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