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瞪我一眼:“一看你的笑就知道你这话说得没诚意。”
这句话引出了我真正的笑意。我温柔地注视她,但觉她轻颦浅笑无处不动人,连那瞪人时的小白眼都是极可爱的,所以,被她鄙视嗔怨着都成了件幸福的事。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花了么?”她问,很不放心地,用手摸了摸脸,结果倒真把手上的墨迹沾了些到脸上。
“嗯,是有一点。”我说,然后牵出自己白色中单洁净的袖口,为她拭去那点污痕。
这个动作化解了她恼怒之下对我产生的敌意,她垂下两睫,很忐忑地问我:“我的词,还是写得很糟糕么?”
我摇摇头,鼓励她:“现在写得比以前好多了。”
她很开心地笑了。我亦随她微笑,再指那张展开的纸:“继续写完罢。”
“唉,”她颓然叹气,“后面几句怎么想都不满意,所以写到这里就停下了。”
“又在考虑选圆芋头还是酸芋头?”我问。
她嗤地笑出声来。大概想起幼时填词的事,觉得不好意思,她双手掩面笑,笑着笑着,手指又微微张开一些缝隙,笑得弯弯的眼睛从中窥视着我。
我含笑看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