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规终究为人所定,亦可稍作变通。双玉原很谨慎,入宫多年不闻有过,而今只是一时糊涂才犯此罪。不如改以廷杖痛打,已足以惩戒。”
皇后摆首说不可:“如此无以肃清禁庭。”
今上尽量微笑着,起身去扶她,试图好言劝解:“皇后请坐,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皇后不受他碰触,略略退后避开,欠身道:“袁氏罪行明确,并无冤屈,而今众目睽睽,皆已看见,若陛下饶恕了她,开此先例,日后再难管束六宫之人。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当机立断,下令赐死。”
双玉一听“赐死”,哀声更甚,膝行几步上前拉着今上衣裾,颤抖着边哭边恳求:“陛下救救奴家……”
今上叹气,再请皇后坐,要与她慢慢再议,皇后坚持肃立于今上面前,既不入座也不出声。
今上不禁有些恼火,一指双玉冷睨皇后,道:“她伺候你许多年,你纵养个猫儿狗儿,到如今多少也有些感情了罢?为何对她毫不宽容,决绝至此?”
皇后略略欠身,一字字清楚地答道:“陛下,正是因为她在臣妾身边多年,犹做出这等事,臣妾才更不能饶恕她。”
今上默然,皇后亦再不说话,一人坐着一人站立,就这样两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