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没过多久,我即下旨,召你孃孃入宫了。”
“原来如此。”公主拍手笑:“那是好兆头了!”
众娘子也笑而叫好。皇后浅笑着,头却越发低垂,并不敢再看官家。
她这年二十九岁,但这飞霞扑面的神态却似闺中少女,这般温柔,大异于我往昔所见那冷静淡定、含威不露的中宫形象。
“徽柔,”今上于此时唤公主,将众人注意力引回至公主身上,“既有好兆头,且说说你许了什么愿。”
“呀!”公主圆睁双眼惊呼一声,随即又撅起了嘴,很是懊恼:“刚才我完全忘记许愿了。”
今上让公主许愿再试,苗昭容却道:“她这么糊里糊涂冒冒失失的,再试下去不定又生出什么花样,不如改玩别的罢。”
昭容大概是担心公主再测出不祥之兆。今上听了颔首同意,公主却又犯愁:“但可玩的都已玩过了,还能做什么呢?”
我看着仍在她手里的那对铜钱,忽想起欧阳修那句“堂上簸钱堂下走”,心中有一模糊的念头倏地闪过。
“公主,”我欠身向她建议道,“不妨召董内人来,簸钱为戏。”
公主明眸闪亮,笑道:“好啊,她最近一直在准备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