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钱。原以为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但她那天真娇俏的容止好似已由此烙入我心,以致现在一见“簸钱”二字,浮想起的便是她语笑晏晏的模样。
“也许,欧阳学士与张氏,只是有情无奸罢。”我叹道。
“有情无奸?”张承照提高语调重复这话,带着莫可名状的兴奋,揶揄我:“说到底,我们不过是碰不到女人的小黄门,你能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奸?”
我顿时像被人劈面掌了两下嘴,脸上火辣辣的,垂下眼帘,无言以对。
这引得张承照抚掌大笑:“原以为你进了后省,见了大世面,又被娘子们**,应有不少长进,没想到现今面皮还是这样薄。”
我勉强一笑,只盼将话题自我身上引开:“那官家呢?他怎样看欧阳修之事?”
“听学士们说,官家也很恼火。原本,他是很欣赏欧阳修的才气的,重用他为谏官不说,还特意嘱咐我们,一旦欧阳学士有新作,无论是否属内制,都要找来上呈给他。如今出了这事,官家自不免震怒。据说在朝堂上乍闻此事,官家的脸色唰地沉下来,半晌没发一言。”说到这里,张承照反问我:“你见官家的机会可不少,怎没见他提起?”
我摆首道:“我是在公主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