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丧失了一段记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那个曾今将我从地下城里带出来的男人,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甚至连最基本的名字,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零零碎碎的,印象最深刻的片段,应该是我母亲跪在他的脚边哀求他把我买走。他打开盛放银币的袋子,那些泛着漂亮的银色的钱币像一个小瀑布一样,带着一个剑士对这种行径的蔑视,(至于是不是蔑视,也是我的推测),全部都砸到我母亲的头上。
她不顾头上淌着血,像一条舔舐剩饭的丧家犬一样一一把那些银币搂到满是补丁的口袋里。我承认这么说我的母亲是显得极为不尊重的,当时对她只有满腔的愤怒,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我越来越像我的母亲,自负,蛮横,怯懦,同时又活的卑微到尘埃里。
而我现在唯一不厌恶自己的地方,就是我的名字。在遇到他之前,我叫贝琳达,而我们分开的那天,他跟我说:‘卡梅拉,你的名字就叫卡梅拉。’这大概是我能记起来的他说过的唯一的话了。
我现在是国家护卫队的一员,以卖肉为生的养父母颇费精力地将我送到这里,我对他们心怀愧疚,但这里有我不得不追寻的东西。我下定了决心要找到当年那个给予我名字